在全球科技格局中,Meta、Amazon、Microsoft 和 Apple 等科技巨头不仅影响着全球经济散户配资网站,也深度嵌入美国国家安全与军事体系,正逐步从传统的社交、搜索与消费科技企业,演变为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些公司掌握大量前沿技术与专利,尤其在人工智能等关键领域形成高度集中,推动技术和经济力量向少数企业聚集,并加剧了全球地缘政治的紧张局势。它们对知识、数据中心、海底电缆等基础设施,以及云计算、AI等双重用途技术的垄断,使其成为现代军事与民用系统不可或缺的支柱。正因如此,这些科技巨头已成为中美“数字-军工复合体”竞争的核心力量,其影响远超20世纪跨国公司崛起时期的格局变动。
平台即战场:科技公司与国家的共生联盟
如今美国的军事和情报机构已深度依赖大型科技公司运转,这些企业掌握着图像与声音识别、行为预测、军事打击等关键AI算法及云系统,这些技术既用于监控对手,也能在战场上预判敌方行动。这些公司不仅深度融入军事创新生态系统,整合初创企业研发资源,还加速了民用技术向军用领域的转化。同时,以马斯克旗下社交平台X(原Twitter)为代表的媒体平台,在塑造国内外政治共识与引导舆论方面也扮演着核心角色。
另一方面,政府的公共投资,尤其是用于采购和开发军民两用技术的支出,已成为大型科技公司的重要资本来源和创新驱动力。当这些企业在海外扩张遭遇政府或监管阻力时,官方支持更显得至关重要。在这种相互依赖的关系中,国家与科技巨头的联系越紧密,政府就越难以真正采取限制措施,如提高税收、加强反垄断监管或强化隐私保护法规等方式,制约其平台经济权力。
硅谷与五角大楼:从商业算法到战争工具
美国军方与大型科技公司之间的深度联系由来已久。这些企业虽在民用市场崛起,实则受益于早期由军方资助的技术与知识的无偿转移。“9·11”事件后,美军与情报系统更重视数字技术在反恐中的作用,推动科技巨头广泛参与监控、安全通信与远程武器控制等项目。许多原用于消费预测或物流优化的AI系统,也被改造为战场工具,展现出显著的军用潜力。军民技术界限正迅速模糊,数字工具正在成为现代战争体系的关键一环。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国防部在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与情报(C4I)领域的投入增长最快,相关预算从2017年的74亿美元增加到2023年的128亿美元,预计2025年将达到210亿美元。这笔预算涵盖指挥中心、数据处理、信息基础设施、通信系统、空中交通控制、夜视设备及网络作战等内容。
(图源:Intereconomics)
如上图所示,2008年至2024年,美国联邦政府授予Alphabet、亚马逊、Meta和微软的采购合同金额,来自美国国防部(DoD)的资金占比尤为突出。尽管这些合同的金额相较于大型科技公司的整体营收不算高,但由于众多军事和情报项目属机密范畴,实际数字很可能被严重低估。真正关键的是,大型科技公司在关键基础设施和技术管理中的核心作用。
2013年,CIA授予亚马逊AWS一份10年期、总额6亿美元的合同,为美国17个情报机构提供云服务。此后,AWS相继推出“Top Secret-East”和“Top Secret-West”区域,服务对象包括NSA等情报与国防机构。微软则通过“Azure Government Secret”(2017年启动)和“Azure Government Top Secret”(2021年启动)提供类似支持。
其他重要项目包括:
•Project Maven:由国防部于2017年启动,最初由谷歌参与,亚马逊与微软后来加入,旨在为军用无人机开发监控软件;
•Commercial Cloud Enterprise:2020年由CIA签署,参与企业包括AWS、Alphabet、IBM、微软和甲骨文,为CIA提供云服务;
•Wild and Stormy:2022年NSA授予AWS的项目,价值100亿美元,用于将美国情报数据从内部服务器迁移至AWS云基础设施;
•联合战斗云能力(JWCC)计划:2022年由国防部授予亚马逊、谷歌、微软和甲骨文,合同金额约为90亿美元,目标是强化军事云服务能力。
以下为部分具有代表性的合同:
(图源:Intereconomics)
科技巨头掌控“战争神经中枢”
凭借对数据中心、云平台、海底电缆、AI网络和战区通信等关键基础设施的掌控,大型科技公司正日益成为政府的“眼睛与耳朵”。它们不仅具备获取敏感信息的能力,还能在复杂环境中测试并优化前沿技术。例如,Amazon为美军空降部队打造了首个永久性战术云平台,Microsoft的HoloLens设备则广泛应用于士兵和Stryker装甲车系统中。科技企业也借助战场环境不断打磨AI模型、边缘计算与通信系统,提升其实战性能。
旋转门现象:军方与大型科技公司之间的人才流动
大型科技公司与美国军方及情报机构之间的深度合作,也体现在“旋转门”现象上——即高管在政府与企业间的频繁流动。这种机制使军方能够借助科技公司的专业能力与网络资源,及时掌握技术前沿与潜在应用;同时,科技企业也能提前洞察军方需求,优化数字技术设计,规避官僚体系带来的扩散与转移障碍。
多个案例说明这一趋势正在加速:前苹果副总裁Doug Beck出任国防创新单位主任;Alphabet前CEO埃里克·施密特曾担任国防创新咨询委员会和国家安全委员会人工智能委员会主席,协助应对中国技术竞争;前美国国防情报局高管Josh Marcuse于2020年加入谷歌公共部门;前国家安全局局长Keith Alexander退役后进入亚马逊董事会。这些人事变动强化了军方与科技企业之间日益紧密的战略协同。
(图源:视觉中国)
科技巨头走向战场:融合、争议与监管困境
大型科技公司正日益成为美国“数字-军工复合体”的核心力量,直接参与战争行动,提供AI、云服务与关键通信支持,推动国家与私营资本的深度融合。战争为其技术提供了极端测试场,也助推产品优化与商业拓展。然而,这一军民融合趋势正引发技术战略偏离、创新受限等风险。同时,国家对科技企业的高度依赖削弱了传统监管能力,反垄断政策难以奏效,知识与基础设施的私有化问题亦日益突出,亟需引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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